章 为了百万银两!
这是我来太子府的第三日了。
太子又被皇后叫到宫里训话去了。
因为他非要立我为太子妃。
我叫陈阿胶,刚满十七,无父无母没有家,现在是个哑巴。
嗯?你问我什么叫现在?当然是因为我从前是会说话的了。笨。
太子叫祁冉,长我八岁,前些日子被一伙人偷袭围攻,虽顽强抵抗,后仍失了意识,重伤倒在地上。
彼时我正准备去野外挖草药换钱,看见横七竖八一地尸体,可吓得够呛。
我瞅了好几眼,也就中间的祁冉还有生气,就劳烦自己受受累,将他拖回了我栖身的茅屋,用草药给他疗伤。
他躺了三天,都是我给他清理伤口,擦脸擦身子敷药。一开始也有害羞,但是我心善嘛,能救一条性命,也算积了福了。
嘛……偶尔也会对祁冉的好脸蛋好身材发发花痴,无伤大雅啦。
第四天,他悠悠转醒,初见我,十分警觉,甚至想用剑比我的脖子。
嘿,我这暴脾气,我可是从生死线上将他拉回来的,他不知感恩也罢了,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呢?
于是我“嚯”地一下就……跪在了地上。
拜托您老把剑拿开点呗?我害怕。
好在后来误会解开,祁冉看见满屋子草药和纱布,眼神开始缓和,收剑道:“是你救了我?”
是是是……我忙点头,同时恨恨看了他手里的剑一眼——还以为能换俩钱花花,早知道就不一起捡回来了。
他说:“我叫祁冉,你呢?”
我给他比划,但想到他看不懂,就找了张纸写上“陈阿胶”三字,递给他看。
祁冉皱眉,随即恍然大悟:“陈姑娘不会说话?”
你这话说的……好没礼貌哦。
但我无从反驳,对祁冉的剑也心有余悸,只好陪着笑脸点头。
这不叫怂,这叫明哲保身。
我再强调一遍这不叫怂。
祁冉眼中同情多了一层,又环视了一圈屋子,问我道:“我睡了几天?”
我比出一个“三”。
“这三天姑娘都睡哪?”
我能睡哪?的床给你占了,我就只能打地铺喽。
我指着墙角一堆稻草示意了一下,于是祁冉眼中同情愧疚还有感激逐渐匀在一起,后杂糅成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后来我猜,那大概叫因谢生爱吧。
祁冉移动十分吃力,我体恤他,就让他继续在我的屋子里养身体。后来我给他擦身,他总会道一声“谢谢”,话语里是散不去的愧疚:“抱歉,陈姑娘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他大概以为我是那种看了男人身子就要死要活非他不嫁的女子吧。
我刚想摇头,祁冉道:“我会以百万银两的聘礼娶你进家门。”
我立刻将头摆正,对他笑。
开玩笑,百万银两哎,不管这人说真说假,总有个影儿不是?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就当祁冉付给我的医药费也好啊。
于是我照顾他更加勤快了。
祁冉又躺了两天,就可以自己下床到户外走动,我就趁这个机会给他熬药膳粥,一来养伤二来养胃;闲暇时,我会去挖草药换钱,毕竟现在多了一张嘴吃饭,生活比以前更加困难了。
为了百万银两,我拼了!
第二章 太草率了吧!
转眼过去半个多月。
三天前,一伙陌生人寻到了我的茅草屋,我以为是当初围攻祁冉那伙人的同伴,就想拦着不让他们进。
为首的面有急色,推了我一把,屋里祁冉怒声乍起:“住手!”
没想到面前的人统统单膝跪地,吓了我一大跳。尤其是推我的那个人,声音几乎哽咽:“太子殿下,属下终于找到您了!”
我当时就傻了。
假的吧?
祁冉从屋里踱出来,将手搭在我肩上,话中的怒意仍没散去:“陈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,你岂敢推她!”
于是那人向我低头:“陈姑娘,我也是心中太着急,多有冒犯,见谅。”
我方如梦初醒,挣脱开祁冉的手,要跪下给他行礼。
要是真的呢?
他拦住我:“我说了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哇……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个,他们会想歪的。
只是随即,祁冉就以严肃的声音,对那些人宣布道:“这位陈姑娘,就是未来的太子妃,你们的当家主母。”
……太子妃?
不,不必了吧?
咱们认识才不到一个月,而且你看我小门小户的,又是孤儿又是哑巴,突然说要花钱娶我我还能接受,但重点是钱不是娶啊。
你突然说要让我当太子妃,我……我不成啊?
于是我趁祁冉和那伙人说话,偷偷把脚步往旁边挪,准备逃跑。
还没走出两步,方才推我的那人应一声“是”,领人四散而去。祁冉回头看我,冲我笑:“我让他们去找马车来,阿胶,马上就随我一同回太子府吧。”
叫我阿胶……
怎么感觉怪怪的呢?
他看着我,欣喜表情微收:“你不愿意吗?”
我我我……
“啊,原是我没向你表露过真心,”祁冉正色道,“我并非因为歉疚和感激才说要娶你的,而是在我们相处的这将近一月中,我深觉你就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人。”
“我想让你离我近一些,不止方便我对你好,更想让你给我个机会,让你明白你对我的重要性。”
我被祁冉的这番“表白”激得七荤八素,直到被人从马车上迎到轿辇上,从正门抬入太子府,才慢慢醒过神来。
这事儿不对啊……
祁冉选女人也太草率了吧!
可惜朱漆大门已经在我身后被关上,就算我现在想跑,也没什么机会可言了。
祁冉未陪我,他同我说要即刻入宫回禀他父皇母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,还需告诉他们要娶我为太子妃的决定。他让自己的心腹,就是推我那个,名叫刘应的侍卫陪我一同入府,说是方便保护我。
太子府里能有什么危险?我看是怕我跑了才对。
后来我才发现,原是我想错了。
祁冉已经二十有五,虽没娶过正妃,府中当然另储有不少女人,其中不乏听见我一个无名无分的哑巴丫头,竟被太子亲自定为太子妃而心中不平衡的。我初入府,还未至祁冉定的住处,就已经瞅见有几个丫鬟探头探脑地过来看我。
刘应看起来十分听祁冉的话,听到祁冉说要娶我为妃,立刻进入了下属的角色,恭敬同我道:“那是柳昭训的下人。”
看起来前路漫漫,不怎么好走。
罢了,既来之,则安之吧。
第三章 你不过黄脸婆罢了
祁冉果真在皇后那里碰了一鼻子灰,但出乎我意料,端阳皇似乎没怎么反对。
皇后是祁冉亲母,怎么可能答应让一个的穷苦哑巴当儿子的正妃。
她不仅不同意我做太子妃,从我入府那天开始,还日日唤祁冉进宫训诫,耳提面命,恨不能一棒子把他打醒。
但祁冉似乎丝毫没有放弃,这三日每一回府,都会来安慰我,说:“阿胶莫急,我一定会说服母后的。”
……但我也觉得自己难堪重任您醒醒吧大爷。
祁冉让我住的地方叫作翠然居,但我觉得不好听,就改名,叫作阿胶馆。
他还指了几个丫鬟伺候我,都是水灵灵的年纪,眼睛却被市侩给蒙了尘,料我在太子府中走不长远,因此对我十分冷淡。我独身一人也惯了,乐得清净,就没在祁冉面前告她们的状。
祁冉派人给我赶制了许多华服饰,我每天都换着穿,初时还有些高兴,后来就厌了。
吃食也十分精致,看的让我不忍下口,但尝尝,却觉得还没有小时候我娘做的好吃。
太子府规矩甚多,我怕走多错多,因此整日只能蜗居在阿胶馆内,偶尔揪一两片草叶放在嘴里嚼,顺带还有些想念当初采草药换钱的日子。
这一日,祁冉又被皇后叫走,我百无聊赖,正准备寻刘应让他给我找几本医书打发时间,有丫鬟来通禀我:“陈姑娘,柳昭训到。”
啊,终于来乐子了。
丫鬟见我只顾笑,又提醒了我一句:“昭训来,姑娘该前去相迎才是。”
声音隐隐透着不耐。
我坐着没动。
那个丫鬟跺了一下脚,扭身出去了。我听到她跟其他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,大抵是我不知好歹的话,于是有个似乎被掐着嗓子的女声传进来:“哼!”
女子被人扶着走进来,身段是娇柔,可是太过做作,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。
她也长得好看,放在我老家,一定能当个万人吹捧的舞伎,只是周身小家子气,难登大雅之堂。
“你就是陈阿胶?”原不止自以为吸引人的嗓音,还有十分傲慢的语气。
我没做甚反应。
柳昭训果然着恼:“问你呢!死哑巴,耳朵也聋啦!”
我这才正眼看她,顿了一下,指指自己,作不解状。
“就是你,你这个死哑巴,妖女,到底是从何处跳出来的,是何居心,胆敢迷惑太子殿下!”柳昭训破口大骂,本就不多的娇柔形象也不复存在了。
我没想找你麻烦的,只是你突然跑上门来对我恶语相向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
我挠了挠耳朵,先侧身抱了一下拳,指指自己,伸出大拇指;又指指柳昭训,伸出小拇指,微笑。
我是祁冉认定的太子妃,你不过一个小小昭训,岂敢来我阿胶馆撒野?
柳昭训没我想得那么笨,她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,面容逐渐狰狞,尖声叫道:“你也敢自称太子妃?无权无势的黄毛丫头,我母家腰缠万贯,入府多年,你有何依仗能凌驾在我头上!”
啊,你提醒我了,我还真有依仗。
我、才、十、七、岁。
你呢,整个一骂街的黄脸婆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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